憑空畫出的魔法陣在他背後漸漸失去光芒,反射著光芒的淚水因此顯得格外耀眼……

給我自由,不然請奪走我的心靈……

2015年8月31日 星期一

「醉後決定愛上你」 佳句摘錄

晚上10: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 可能會有劇透之情形。 ※


  如果心裡存在著不甘心,就代表還沒到放棄的時候。

  如果可以,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交換,讓時光倒轉,我們能再回到這一刻。

  是不是這些愛過的證據全部消失之後,我就能夠忘了你?

  如果有人可以依靠,誰要學習獨立?

  明明知道自己應該要放棄,卻在自己心口上劃上一刀又一刀。我告訴你:「你活該」!一個只能活在過去的人,是永遠到不了未來的。

  如果人可以活在過去,那我寧可不要未來。

  在感情上我是輸了,但至少在未來的日子裡,我有選擇的權力。

  你以為只有受傷的人才會痛嗎?那傷人的那一個呢?他連喊痛的資格都沒有。

  那是你的選擇,我不會干涉你的。所以,你也沒有權力干涉我的決定--就是決定愛上你。

  也許你想守護的人已經不是我了,但是不管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想守護的人只有你一個。

  如果我對你是一種迷戀,那麼讓這種迷戀細水長流,也是獨屬我一個人的幸福。

  從明天開始,你的生活會有一點小改變。你會發現少了一個人陪你吃飯、叫你起床、跟你吵架。也許你會有點慌、有點不習慣,但這只是暫時的。有一天,笑容還是會回到你的臉上,就像現在這樣。

Aufzeichnungen 2

下午6: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 20150804 二 便當 ※

  現在已是凌晨一點,真要說的話,對我是仍在八月三號一般。房間和你離開之時並無差別,令人眷戀的床也未有誰觸摸過,彷彿你現在重踏回房間之中,會覺得好似走了一遭時光之旅。

  新的一管墨水入荷了,筆記本則漸顯單薄,像在提醒我該從虛幻的夢中清醒了。但我卻一再看著無人的床舖、一再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再看著水滴一滴滴落下的廁所,原先還略嫌窄小的單人房,如今卻突然大得不可理喻,讓人難以適應。
  不知,你是否睡得安穩?回去之後將再也不會有我陪伴,你心中是否會有些失落?亦或是你實則不停期待返家和他相見之日?

  推拖著你的贈禮,也是擔心睹物思情,而現這隻海豚玩偶就算不在了,思緒亦無法停下吧?

  最後幾日,你注意到了這個詭異的「臺南楷甲發病處」。你總嚷嚷著能否看看,但我卻不敢說聲:「請便」云云。


※ 20150805 三 便當 ※

  食慾又陷入了低潮,或許該承認是因為你而如此了。
  昨夜八點半,還未有食慾吃下晚餐,但為了維持正常的作息,還是出了門。穿過熟悉的街道,此刻卻顯得陌生。自己的身旁已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安靜到我好像能清楚聽見遠處人們悄悄細語的聲音。

  在你離去之後,生活變了不少。例如:洗完澡就足不出戶的我沒辦法再鬧個脾氣就有人出門替我帶宵夜回來、曬衣服也沒有人幫忙了、吃飯的地點要自己想了、沒人會和我搶電腦了……一切都太好了、太好了。不用再擔心會因為宵夜而變胖了、不用再害怕你帶我去的店家合不合胃口、不用再為能不能參與到線上遊戲的限時活動操心。

  真是……太好了……


※ 20150806 四 便當 ※

  今日,你進入了我深恨的義務制度裡,我再思念、再有勇氣也無法聽見你的聲音了,短時間也得不到你的一句「晚安」了,就連最後的叮嚀也沒有成功傳達到你的身旁。

  總想拿張照片好安撫對你的思念,然而這段共處的時間卻鼓不起那微不足道的勇氣。該說幸運嗎?剃了一個光頭的你遵守了那玩笑般的約定,傳了張滑稽的照片來。
  看見照片,忍不住笑了出來,卻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 20150807 五 便當 ※

  清晨三點二十一分,仍沒有睡意。不知在另一頭的你是否過得安好?被子是否保暖?能否安心入睡?是否著涼了?

  前幾日,我帶著老家的電腦前去檢修,但一時之間卻找不出問題的所在。我一邊抓著頭髮、一邊問道:「會不會是……的問題?」而店員溫柔地向我說道:「憑空臆測於事無補。」聽聞此話不忍鼻頭一酸,請他檢測並答謝後便草草離開了現場。
  他和我素未謀面,卻像看穿了我滿腹的問號--對電腦、對世界、對命運、對自己……對你。坐在已發動的機車上,我久久不能自己。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也願意向我這樣地對我?只願,即便他願,我也不會讓這樣的他有這機會。


※ 20150808 六 便當 ※

  已至父親節,心中卻仍亂糟糟的,無法為這樣的佳節做好準備,而你呢?身處異地的你現在過得怎樣呢?鬧得沸沸揚揚的颱風天,你能否在那睡得安穩呢?

  你曾說過,你並不像我只愛男生,只是身邊碰不上較合適的女生。想起這檔事,心中總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未來,我會帶著一點禮品前去拜訪,然後和你說聲:「初次的父親節快樂」,一想到這裡,就覺得那個時候的我,表情肯定十分可笑。


※ 20150809 日 便當 ※

  颱風正在我家頭上肆虐著,網路則因此而停擺了好一段時間,無所事事的這段時間,總會胡思亂想起來……看著手機保存著的那張照片,漸漸想不起你還留著頭髮的模樣了。人們常說:「時間會沖淡一切」,再過一陣子,我是不是也能忘了你呢?

  我想,沒辦法的吧?就算可以,到了最後的最後,我肯定會把自己拉回頭,再想起一切的一切好讓自己難過。


※ 20150811 二 便當 ※

  「我等你到二十一歲」,這個約定不知不覺間就要達成了呢,總有些勵志的感覺,是吧?
  原本還想這本筆記應當能撐到那個時候,結果還有十一天的現在就只剩下三頁了,也許是因為太想你了吧?但我想你不會太想我的吧?就連我苦笑看著你離開的前一夜,你都還在惦念著他。陪伴著你的我,一文不值。

  有的人認為狠狠地被傷過一次後,就不願意想起他了;有的人則認為,他的東西都別看了,逐漸地就不會想到他了。而我是後者的支持者,因為我無法讓自己被這樣傷過一次。
  可是……我至少還要再待一年的這個房間,我光是站在門前就會想起你待在裡頭玩著電腦的模樣。你說……我該怎麼辦?


※ 20150812 三 便當 ※

  倒數第三頁。

  距離你發過來的最後一則訊息,至今已過了一個禮拜,按照我那屈指可數的經驗,你應該是再一、兩天就能稍稍休息了。
  到那個時候、拿到手機的剎那,你會不會有那麼一瞬,想要在聯絡家人後第一個聯絡我呢?

  我夢到一個有些甜蜜卻也有些殘酷的夢。有一位很好、很好的朋友,特地在他難能可貴的假日中搭了很久、很久的車來到台南,只為了和我說聲:「我愛你,能和我交往嗎?」我原本以為,這個人應當是你……但卻不是--我看不見他的面容,但心中每一吋、每一個角落都告訴著我:「他不是你。」
  在他告白後沒多久,我就醒了……醒得特別難過。

  從抽屜拿出塔羅牌替自己算算,隨手一抽便抽中了逆位的命運之輪--無法接受改變、毫無進展。苦笑不已……再暗自慶幸並無落淚。

  因為你一次的提議,我們吃了我從來不吃的鹹水雞,而我後來也獨自去吃了,一個人、三次。因為你的一次提起,我去了從來沒想過要去的飲料店,甚至還辦了張會員卡……啊、啊……有那個下次的話,也許我能帶你去吃我喜歡的鹹水雞店家了。



  如果……有那個下次的話。


※ 20150814 五 便當 ※

  倒數第二頁。

  似乎以有些習慣了沒有你的日子。人啊,在「習慣」這件事情上總是令人感到殘酷。
  生活不知所謂地過著,對你的思念卻沒有消停多少--即便習慣了沒有你在身旁,卻也習慣了生活一有空閒就想起你。

  沒有夢的夜也略帶孤單,但有夢的夜也感受不到你身軀上的溫暖。一個海豚抱枕除了讓我夜夜想起你之後再一個人難過之外,似乎也沒別的意義了。或許、或許在最初,這個抱枕就只是為了省事而留在此處的吧?這樣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對吧?

  在七月六號,我說我要培養遠距離戀愛的決心和勇氣。後來,我更說要等你到二十一歲……現在,我準備好了,只剩下你的決意和時間的推演了。結局如何我都做好準備了,需要的只是一個答案。不用擔心,我會照著約定走、我不會踩你自介中的地雷,所以請你安心、請你放心。
  我會好好等到八月二十二日到來、我會好好地坐在電腦桌前,等待每個可能的發生,所以、所以……可以告訴我答案嗎?再殘忍都沒有關係的。我確實是個膽小鬼,但我有勇氣聽聽那可能殘忍至極的答案。
  不用擔心我、千萬不要擔心我。我能夠接受的,只要得到的是最真實的答案……



  結果一篇佔了兩頁,這本筆記本也在此走到盡頭了。
  這本的主角並不是我,而是「便當」。或許有朝一日你就會看見這本筆記本,到那個時候,會事怎樣的場景呢?

  記載著種種思念的它,希望有那個機會能讓你留下一滴淚,成為無價之物。


※ 20150816 日 雜 ※

  原本想說,等到有好心情再開始撰寫這第二本的筆記本。然而,心中的那股煩悶,始終停不下來。

便當:
  我,自顧自地已為今天能聽聞你的音訊,但百般期待卻落得現在這種下場,也該算是有點自作自受吧?
  心裡想著:「我們來來去去,就像偶像劇的男女主角。會不會哪天,你突然特地抽空跑來找我,告訴我你的心意?」但另一頭,我卻想著「不可能」。只是我仍相信著那微小、再微小的可能性。
  但,事實證明了--我啊,只是個愚者。


※ 20150816 日 便當 ※

  四點多才躺上床舖,未到十一點卻清醒了過來。原以為能一路睡到下午,這樣就能少些時間想些不該想的事情了。
  昨日,手機響了數次,就像在捉弄我一般,一陣又一陣的。但我不斷想著:「或許,有那麼一次的震動,是出自於你。」所以,明明害怕卻也接通了電話、明明手機在遠處而遊戲也玩得正精彩,我也動身取回。只可惜,那裡沒有任何一次是和你有關的,而心中就這樣上上下下,持續不已。
  我並不是不明白我自己有幾兩重,你真要和我成為情侶也不會好過。有事沒事就愛鬧脾氣、鬧了又不懂得適可而止,活像個未上小學的孩子,令人厭煩。可能,當時的你也只是因為借住在我這而遷就於我吧……


※ 20150818 二 便當 ※

  生日就快到了,而我也要二十一歲了。在那一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聽見你的聲音呢?

  - 別說了 再說我就要哭了 總之我是一個人
  - 默默走回家 又靜靜關了燈
  - 是否該提醒你祝我生日更快樂

  想起了梁靜茹的「比較愛」,心中總是有些感慨。

  漸漸地,習慣了那個曾和你共處的房間。習慣了坐在電腦桌前,再也看不到你趴在床上玩著手機等我唸你會弄壞眼睛;習慣了坐在床上玩PSV,再也看不到你佔著電腦玩些我沒在玩的遊戲後轉頭問聲「怎麼了?無聊嗎?」習慣了走在街上,再也沒有你替我想想今天又該吃些甚麼;習慣了坐在店內,再也沒有你代我吃掉那些挑食後的產物;習慣了騎在路上,再也沒有你在我身後指引方向。當然我也習慣了,打開房門的那個剎那,發現裡頭空無一人。

  - 我真的 比較愛你一點


※ 20150820 四 便當 ※

  雖然也不知道你何時第一次放假,但隨著二十二號一分一秒地逼近,心中更加忐忑起來。
  若這週末有放假,按照網路上的消息便必是下週了。正逢FF到來,那我想我也不必期待什麼,而你也能見到你喜歡的他了,也是我該重新振作的時候了。現實嘛,總是該看清的。
  還記得許久以前曾約好了,拿得到這份實習的薪水的話,就請你吃一頓飯吧。前日,公司突如其來地向我們實習生說會發薪水,卻這樣地被重新推入深深泥沼之中。

  本來,若沒有薪水,這個約定便能隨風而去;但現在卻有遵守的必要性……我這守信的陋習,難道就不能改一改嗎……


※ 20150822 六 便當 ※

  無法理解……今天明明是自己的生日,心思卻一直沒掛在自己的身上。小劇場總一開再開,卻從不預期哪個會有機會實現。心中如此困頓,你是否有天能夠理解?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看來我也該開始收心了--久未翻開的書該開始看了、說好的減肥也該開始做了。只要能在夜裡安心入眠、闔上雙眼時不再想起你,那耐住性子做些以往總耐不住的,倒也還算挺不錯的……不是嗎?


※ 20150824 一 自己 ※

  雖口口聲聲說著等他到二十一歲,但心中卻暗自決定要等到能得到你音訊的那週。畢竟你在當兵,尚未放假的你哪有那個心情理睬我呢?

  所以,這是寫給經過了「那週」的我。
  如何?是又一次恨起總給自己那麼多希望的自己,還是歡天喜地地在某處歡愉呢?
  不管哪個,你都要牢牢記得:「在這件事情上,你已做得很足夠了。他不領情也只是他的選擇,你還值得。」

  確實,不帥、沒身材、不擅交際,但你守信、細心、會陪伴,總有人值得。想想他的優點,也別忘了想想自己的優點。
  人一生怎麼比也比不完的,與其將自己的心交給一個將心奉獻給另一個人的人,還不如留下來給自己體會,你說是吧?

  記得,你的心要由能明白的人,來擁有。

  * 這是寫於20150818,給自己。


※ 20150824 一 便當 ※

  嗨,你好嗎?
  現在,一個人的夜也不會難過了、想起你曾經待在房裡也沒什麼了、聽著悲傷的情歌也不會傷心了,還能笑著哼出來了。好像有點薄情,對吧?

  在感情路上,我過得還不算順遂,但我覺得老天對我還算好的。遇見殘忍的真相之前,我總有充足的時間抽離感情。
  對於你的感情,亦是如此。在你回到台北之後,看吶!已經過了多久了,我這才開始死心--這期間都不知流失多少了。
  想一想,我自己在這方面還真是薄情過了頭了。

  - 君はこれから何を見ていくんだろう
  - 私はここで何を見ていくのだろう


※ 20150831 一 便當 ※

  今天,終於回到了宿舍,回到了這個只有我的房間。我不必再擔心落淚時有沒有誰突然走過、我不必再害怕有沒有誰聽見我的哭聲,我能完全地釋放自己,不帶一絲虛偽。

  上了大學後,我開始格外地守信。但,卻依然無法對自己守信。騙過了朋友、騙過了家人、騙過了你、騙過了自己,卻騙不過區區的淚滴。玩著喜歡的遊戲、打了一場又一場的勝仗、抽到想要的道具而開心不已,一切都比夢境還要順利--就連眼淚,都落得這麼順便。

  說什麼調適好就好了、說什麼把話講開就不痛了,看著照片就泣不成聲的到底又是誰?

  明明完全放不下卻還要裝得釋然……多殘酷的世界……

  Can you remember that I will still love you tomorrow......

2015年8月16日 星期日

伴你身旁即為幸福 8 End

凌晨12: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我回來了。」
  夜晚,已是晚餐時間之後,啓打開了家門,說了一句已有若干個禮拜未說的話。
  「歡迎回來。」
  啓站立在平時吃飯所坐的位置上,低頭看著才一天未見的隆一似乎更加成熟了。
  「對不起,啓哥哥。」
  「對不起,隆一。」
  倆人的異口同聲逗笑了對方,久久不能停下。感到疲憊之後,倆人逐漸停下笑聲,開始各自流起淚來。

  「隆一,讓我先說吧。」
  「嗯。」
  「很對不起……明明你是這麼努力了,我卻不知道;明明你就睡在我的身旁,我卻不知道你經常每晚溜出去觀察水田的情形……什麼都不知道還這麼大聲罵你,你在伊帆先生救你之前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希望,你能原諒我……」
  「接下來換我吧。」
  「嗯。」
  「我也很對不起。我比誰都清楚你很忙,沒有太多機會往村內走,而我在做的事情都在村內做,你不理解也很正常。但我卻沒有體諒你,也沒有嘗試向你解釋、理解你,只是自顧自地埋怨起來。希望,你能夠原諒。」

  「那……這次就一筆勾銷囉?」
  聽聞此話,隆一搖搖頭說道:「怎麼可能一筆勾銷?」
  「咦?」
  「這事應當妥善保存在我們的心中,時時提醒自己切莫再犯,對吧?」
  「……對呢。我明白了!對了,隆一,打開那個櫃子吧,裡面有給你的禮物。」
  「嗯?」

  「這、這個……這不是很貴嗎!咦?」
  在隆一轉身打開櫃子拿出早就買好的零食時,啓也拿出了藏在背後的花朵,說道:「送給你,黃色風信子。」
  「謝謝!但……哈哈!」
  「有、有什麼好笑的?我找了好久呢!」
  「抱歉、抱歉!因為……你看。」
  隆一從房間的一隅拿出了暗藏好的花朵--黃色風信子,說道:「沒想到,我們都選一樣的花呢。」
  「或許……是因為我們想要傳達給對方的心聲,是一樣的。」
  「或許吧!哈哈!」

  「肚子有點餓了,但今天沒有煮晚餐呢。」
  「是啊。」
  「那就去睦月那當個客人吧!」
  「等、等等!」
  啓拉著隆一就跑向村內,街道兩側房屋窗戶所穿透出的燈光像是舞台上頭的霓虹燈、門口的小盆栽是倆人的舞伴,而高聳的路燈則是聚光燈,整條街道宛如就是為了他們倆人和好所準備的寬廠舞台。
  「睦月!我們肚子餓!」
  「我知道,想都知道你這傢伙一定會樂得不煮飯然後跑來跟我分享。快進來吧,隆一也是。」
  「謝謝睦月姐。」

  「只希望,他們終能幸福--只是這樣的願望有些多餘吧?在房間一隅盛開的黃色風信子,必然會比我更祝福他們吧?」
  睦月暗自想著,隨後便端出早已準備好的菜餚說道:「僅此一次,明天可得自己準備囉!」

2015年8月14日 星期五

「リーガル・ハイ」 第二季 佳句摘錄

下午6: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 可能會有劇透之情形。 ※


*羽生晴樹:「水可以喝,但不能燃燒;石油可以燃燒,但不能喝。」

服部:「認定一件事,是很恐怖的事情。」

*羽生晴樹:「感覺熱的時候,就去尋找陰涼的地方吧。」

鮎川光:「人啊,只有擁有熱愛的事物,才會幸福。」

*羽生晴樹:「沙塵暴之後的夜空很美。」

古美門研介:「你別擅自決定別人的幸福。」

古美門研介:「『醜小鴨』的父母原是天鵝,這是說明了生物終究無法違抗父母遺傳的沒有任何意義的故事。」

古美門研介:「以什麼為基準喜歡一個人,是個人的自由,也沒有優劣之分。」

熊井穗乃香(岸本穗乃香):「醜女啊、醜女就應該喜歡自己與生具來的長相。但是,周圍的人讓我無法喜歡,我也沒辦法啊!沒辦法啊,在這個社會……」

古美門研介:「值得你奉獻人生的人,除了這個還有很多--絕對不是這種人。」

*羽生晴樹:「你不踩蠍子,牠也不會螫你。」

*羽生晴樹:「有沒有石油,要挖了才知道。」

*羽生晴樹:「想到達目的地,那就選一匹最棒的駱駝吧。」

古美門研介:「崇高的理念在慾望面前是無力的。人類歸根究底是慾望的生物,對這樣的生活方式否定是行不通的。正因有了慾望,文明才得以進步。今後也將一直進步,絕不退步。設力燃料廢棄物處理廠、鋪設高速公路、興建商店街、減少森林面積、讓稀有物種瀕臨滅絕,所有地方都會成為隨處可見的普通城鎮,然後便回想起曾經擁有的而悲憤感慨。但大家還是想這樣做。很美好啊,不是嗎?」
羽生晴樹:「愚蠢至極。」
古美門研介:「這就是人類。」

古美門研介:「人只看他想看見的、只聽他想聽見的、只相信他想相信的東西。」

古美門研介:「真正的惡魔,是無限膨脹的民意。」

*羽生晴樹:「看上去是坐著的人駕馭著駱駝,實際上卻是駱駝主導著人。」

古美門研介:「熱愛醜陋。」

*羽生晴樹:「無論怎樣的旅行,都有得不到的財富。」

2015年8月9日 星期日

伴你身旁即為幸福 7

凌晨12: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我和一位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朋友吵架了……最初,我的村莊受到人類攻擊,村莊中的大家、鄰居、親戚,甚至是母親到現在都生死未卜。母親為了保護我而被網子套住無法逃離,我迫於無奈只好一直跑、一直跑,最後昏倒在某個地方,並被那位朋友救起來。」
  「噗哧!」
  在隆一講到一個停頓點時,伊帆不小心笑了出來,而隆一則是很不解地看著他。伊帆說道:「抱歉、抱歉!總覺得現在的你跟當時的你很像啊,都是遇到一個無法解決的事情,於是只好逃啊逃的,然後再被一個人給救走。奇妙又殘酷的緣分,是吧?」
  隆一並沒有回應伊帆的話,只是臉龐更顯哀愁地繼續說道:「雖然發生了一點事情,但後來就在那個村莊中待著了,畢竟我也無處可去。然而從某個時間點開始,他對我的態度變得很差。在最後,他和我說:『我看不見你的努力』這樣的話。但我已經盡力了,我真的很努力在幫助村莊……」
  「這樣啊……」
  伊帆搓揉起自己的鬍渣,並問道:「看來,你很想待在他身旁囉?」
  「那當然了!」
  「嗯……那,你的努力他有看到嗎?」
  「沒、沒有……我想是沒有的。他和我不一樣,是個強壯、可以讓人安心依靠的人,他的工作都是村莊中比較需要體力與力量的類型,而我總是跟著其他的人們一同研究,一早出了家門後,直到回家前都碰不上……」
  伊帆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再喝了一口,說道:「那就好辦了啊!聽起來,他也是很珍惜你的。」
  「真、真的嗎!」
  「是啊!無論是人類還是獸人……啊,幻獸族我就不清楚了,但八成也是吧?總之,不管你多麼努力,那對其他人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大家總是習慣只看最後的成果、結果。但,他正注視著你啊!你有沒有做出成果他並不在意,這樣還不夠珍惜你嗎?」
  語畢,隆一的眼淚早已嘩啦啦地落下,形同兩個小型瀑布。伊帆站了起來,說道:「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太陽一出來我就帶你回去,然後好好和他和好吧。」

  「回來了!是隆一和……人類!隆一的身旁有個人類!」
  站在瞭望台上的村人大喊著,喚醒了在村莊門口休息以隨時準備出發上山去尋找隆一。最先衝上前頭的便是啓,他一把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劍,往隆一和伊帆的方向衝去。同時,隆一也一眼看出了啓的敵意,他舉起右手指向啓,而左手則抓著右手的上手臂。
  「啓,快住手!」
  「給我離他遠點--!」
  長老與眾人們在啓的身後大喊著,但啓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心中的怒火已直上雲霄、勢不可擋。
  「出來吧--『逐風』!」
  翠綠色的微光環繞在隆一的手臂旁,在消散之後便呼喚了強勁的狂風吹往啓的方向。
  「唔--隆一,你在做什麼!」
  「成、成功了!隆一他成功了!」
  「快!趁現在把啓壓住!」
  被狂風吹拂而難以站穩的啓很快得就被村人們壓制住,而受到驚嚇的伊帆也鬆了一口氣,跌坐在一旁。
  「你白癡嗎?怎麼看都會猜是那個人類挾持了隆一或是救了隆一,你那樣要不害死隆一就是殺了隆一的救命恩人!」

  鬧劇結束後,啓被關在長老家中的會客室好好反省,而睦月、伊帆等人則在庭院和樂融融地烤起肉來。
  「隆一,恭喜你!你終於學會運用另一個元素力量了!我看看……根據前陣子和鄰村買到的老舊書籍,每位幻獸族會具有兩個元素力量,你的一個是『生』,剛剛那個叫什麼呢?」
  睦月興致勃勃地替隆一高興了起來,而隆一卻只是低著頭,害羞得不敢說話。在融入村莊初期,睦月就和鄰村的商隊買了一本關於幻獸族的書籍,同時也全心全力陪著隆一學習運用「第二個元素力量」。
  對於能夠運用元素力量的幻獸族來說,學會妥善使用自然是一重要課題。這大多會經由父母教導而學會,但失去父母的隆一並沒有這樣的機會,他只能透過書籍以及親身體驗來學習。
  「嗯,和父親一樣的……『豐之風』。」
  幻獸族所持有的元素力量固定兩個,但會有怎樣的力量毫無規律,繼承到血親的力量更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伊帆大口吃下一片大肉片後說道:「啊,我聽過!」
  「我也聽過。」

  伊帆和長老的異口同聲令在場的人們都嚇傻了,但他們倆人卻對這種狀況毫不意外。
  「長老、伊帆……你們怎麼會聽過?」
  伊帆起身拍拍漲大的肚子,喝了一口酒後轉身對隆一說道:「你記得我說過有對幻獸族夫婦住在我那一陣子嗎?他們就姓佐藤,我起初就在想你是不是他們的孩子了。」
  「佐藤先生是愛好旅遊的人,他曾來到我們村莊三、四次,甚至在某次作物欠收時用『豐之風』幫助過我們。此外,啓也是他救回來的。」
  「父親也來過這邊嗎……」
  隆一抬頭望著水藍色的天空,朵朵白雲正四處飄動。炭火燃燒的聲音、人們的交談聲、推車壓過土壤與碎石的聲音,似乎就連遠方的瀑布聲,此刻都能聽見。
  「請放了啓哥哥吧。伊帆,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了。」
  「不會、不會!記得,他很珍惜你。同時,你要給對方聽自己解釋的機會,也要給對方解釋的機會知道嗎?加油囉!」
  「我知道了。」
  隆一深深鞠躬後便走往啓的家中,而在隆一揚長而去之後,長老也下令放開啓。

  在啓的幼年時期,他的雙親為了某種原因遠離村莊而在深夜走上北山。得知他們走進北山的長老帶著村內較為擅戰的村人衝進山中,而恰巧拜訪此處的隆一父親也跟隨在後。
  只可惜當長老等一行人找到啓與他的雙親時,他們已受到野熊和野狼群的攻擊,只剩下年幼的啓還存活著。隆一父親和長老倆人見狀,毫不猶豫地衝上前與野熊對峙,而其他村人們則是應付野狼群。
  在隆一父親與長老和野熊搏鬥時,隆一父親隱隱約約感受到森林的暗處有位不知是人類還是獸人的人正用些小道具分散著野熊的注意力,才僥倖贏了野熊。經過一番苦戰,除了啓根本沒受到傷害外,任誰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在返回村莊的路途中,長老一直在思量為何會同時受到野熊與野狼的攻擊,唯一得到的結論便是他們誤闖了野狼的領土,為了逃命卻觸怒了睡眠中的野熊吧?
  在快要到達村莊的前夕,隆一父親看著似乎相當懊悔自己無能為力還害大家受傷的啓,說道:「以後,我的孩子如果需要你,希望你可以幫他……」隆一父親似乎還沒說完話就斷了氣,但他和藹的笑容卻沒有因為他的逝世而消去。

2015年8月7日 星期五

短篇故事 臆測

凌晨4: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前幾日,我帶著老家的電腦前去檢修,但一時之間卻找不出問題的所在。我一邊抓著頭髮、一邊問道:「會不會是……的問題?」而店員溫柔地向我說道:「憑空臆測於事無補。」聽聞此話不忍鼻頭一酸,請他檢測並答謝後便草草離開了現場。
  他和我素未謀面,卻像看穿了我滿腹的問號--對電腦、對世界、對命運、對自己……對你。坐在已發動的機車上,我久久不能自己。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也願意向我這樣地對我?只願,即便他願,我也不會讓這樣的他有這機會。


  小小的創作。
  雖然存在虛構的成份,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店員確實說了這句話。因為我的內心小劇場是整天開不完的,一件事情開了又開,有時候總會覺得自己光小劇場就把平行世界的路線都走完了。
  人們並不是不懂這句話的意義,只是忍不住還是猜測了幾次--有的人為了想一個好結果讓自己開心、有的人為了想一個壞結果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而我呢?雖然把每個路線都跑過了,卻不願意想得太好、也不願想得太壞,選了個不上不下的結果,卻也讓心理準備作的一次比一次更不夠、一次比一次更令人心疼。

2015年8月6日 星期四

Aufzeichnungen 1

中午12: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 20150701 三 便當 ※

  沒想到一停就是半年之久,室友的存在或許多多少少有些影響,但根本上的問題是在我身上吧?已放棄貼紙,自然無事煩心,雖又遇伊帆,但也只是花癡罷了,僅此而已。或許,在碰上他之前,我的心在這期間毫無波折。

  對他的心略為奇妙,這樣的人本不會喜歡上,更不會愛上……嗚呼!我現在能開口說愛了。不過充其量也只是一種想念而已吧?愛什麼的,令人不禁莞爾。但說實在的,在我心中確實是想他勝過於想其他的人、事、物。想念他的身影、想念他身上的香氣、想念他的聲線,這該算是愛嗎?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不清楚。

  當朋友一個個在旁嚷嚷者,有人說努力看看吧!有人說盡早放棄吧!但我心中早有覺悟卻仍在苦苦哀求他人的見解,未免有些愚蠢。


※ 20150702 四 便當 ※

  對你的思念宛如一場無法根治的心病,更毫無止境地越演越烈,令人難以承受。
  開始期盼是否能在早晨得到一句「早安」,亦是否能在晚間得到一句「晚安」?或許僅是你一時興起、也許只是你無意間加上的一句「加油」便使我得到一夜好眠或一日充沛的活力。只可惜,你不會知道也無心思知道這一切,這一刻、這一秒、下一時、下一日,亦不會對我有所留戀。
  一部名「秒速五公分」的動畫電影中,有大概這麼一段話:「即使我們互相傳了上千封、上萬封的簡訊,我倆之間的距離不也是一公分也沒縮短嗎?」上次觀賞這部影片至今已有一、兩年的時光過去,這段話和劇中的台詞有一部分的出入,但至少在這邊,與我的心境沒有相異之處。我即是如此,對你抱持著深刻的心思,但卻沒有一個合適的場合與機會能向你傾訴……因為我明白,你的眼中是沒有一個屬於我的位置的,那我自然也不會不賞臉地衝上前去討打。
  曾經,我很厭惡那些明明伴侶差得誇張卻不離不棄的愚蠢之人們。此時此刻若多加思量,就意識到自己和那些人們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我甚至還可笑地認為我有些機會。


※ 20150702 四 便當 ※

  你曾說:「要是我們早一些認識就好了。」語氣之中沒有太多哀愁,而是真是假我也無從判斷,但我選擇相信你,畢竟不相信也不會改變事實,那何不挑個能讓自己好過的答案呢?起碼,最基本的保護手段,我還是懂的。

  有首遠近馳名的歌名為「相見恨晚」,起初只覺得這歌實在滄桑,而偶然在網路上看到的一個評論說:「這首歌貌似是小三的心聲」再想到現在自身的處境,難免悲從中來。

  和朋友開了個玩笑說:「我等你到二十一歲」,乍聽之下還略顯浪漫,但朋友很快就注意到那僅僅是兩個月不到後就要到達的時間。是啊、是啊,設置一個「停損點」也和自己立下一個小小的約定,對自己似乎還挺有說服力的,不是嗎?只是,一句話能帶我衝上雲霄亦能令我跌落谷底的你,在那之前會如何在無意間掌握我的情緒呢?可能,屆時的你只需要一句話,我便會為你改口。或許有人會認為太誇張了,但若直到那刻我都尚未脫身這感情泥沼,還有什麼比起我本身更誇張的呢?

  不知當你思念起我的時候,你的心中會想些什麼?而當你想起那令我嫉妒的他時,你的心中又會想些什麼呢?而那時的我,是否已死心塌地,能好好地為你祝福呢?當一切都成了未知數,我彷彿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人們說:「我們從來都做不了決定」,就像張愛玲的著作中提到:「『我永遠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都別離開。』──好像我們自己作得了主似的。」然而,是的,至少這種想法還是自己作主的。
  那……我呢?心中想著和你來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倘若能長久地平平穩穩亦是可以,倒不如說我更期望後者。然而理智卻不停地回絕這些想法,於是我便在愛和不愛之間拉扯,有了答案亦求不出答案。在矛與盾的中間,生不如死。

  有時,會期盼你可以果斷、凶狠一些,最好第一次見面時搞壞了印象就好了,這樣我也不必為你所困、為你所哭。

  還記得上週嗎?你畢業前夕。也不算說好,但至少還算有計畫過──再過一夜。不知當時為何畏懼了,當你說出你覺得無聊而想要提前返家時,我卻說不出一句「無聊就我去陪你吧」。這樣的話搪塞在輸入欄上,遲遲發送不出去,最後也只消散於刪除鍵的挪動上。
  那夜前,在和你失去聯繫之後,同學們逐一離開房間尋找晚餐,用「毫無胃口」這種可笑的藉口留在房內,卻沒有一個人看見我身後的哀傷,就像你沒有看見我有多喜歡你……或選擇視若無睹。


※ 20150703 五 便當 ※

  看吶!你一句無心的「帶你去吃」又讓我雀躍起來。這樣的我是該如何是好?而當你真的和他在一起時,我又該用怎樣的眼光看待?

  頭痛、頭痛。為此煩惱比起解開一百道數學難題更為沉痛。若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那是否我往後就能遇上對的人呢?但隨著年齡增長,我還能碰上相同或稍稍契合理念的人嗎?難吧?難上加難吧?

  頓時之間,我就像在大海上靠著一片木板載浮載沉的孤人,而你的一字一句成了海浪,讓我忽高忽低地飄,卻不能帶動我的位置,好似無法靠岸那般。

  我知道,我不該怪你,而我亦沒有怪你。我們只是在各自的感情路上挑了各自想走的路而已。誰都沒有錯,同時也沒有誰正確,這本來就不是會有是非對錯的事情,只是我自個兒把自己定成了「對的人」而已。

  若,走到最後,我們始終沒有在一起,但願我不是你的好友,不必真心地祝福你;也祈願我是你的好友,能送上滿載的祝福。

  艱困而真摯的願望,集矛盾於一身。


※ 20150704 六 便當 ※

  雖寫作七月四號,但時間已走向七月五號了,我想今夜是得不到你的一句「晚安」了。無可奈何,只好看看過往的聊天記錄安撫自己。

  有時想想……不,是總是在想。「即使真的開始了,我撐得住這樣的地理條件嗎?」我和你距離少說兩小時的路程,經濟條件就連每週見面都不可能,如此這般的情況,可不是相愛就能了事的。
  你說過伴侶最好別離你太遠,事到如今我也認同,這樣太沒安全感了……但我卻放不下手。啊……顯得有些愚蠢呢。
  在回應上,你總有些少話(至少比起當面),有時會擔心我是否太過煩人了?善良如你也許會說「沒有」吧?但實際上是怎樣呢?
  會幻想自己就和「PK」一樣能夠握著手就知悉你的一切,只是、只是……我們就連握手都辦不到啊。現實真是殘酷……


※ 20150705 日 便當 ※

  現,早上九點初。雖然三點才睡,但稍後得和朋友見面,也不能再賴床了呢。
  一早起床,習性地打開手機的網路。即便流量吃緊、即便開個電腦就有無線網路能用,但還是想要早一步得到消息,好像可以比世界快上幾分鐘似的。以往的我,應當放任手機在那獨自作響,自個兒在浴室內刷牙、洗臉。現,聽到一絲絲震動便會滿懷期待看看是否是來自於你的消息。
  今,聽見了聲音,卻不想提起那鐵板──一點兒動力都沒有,我還以為我終於想通了。結果還是為了那逕自加上的期待失望透頂──對自己,和自己。


※ 20150706 一 便當 ※

  聽見你又要來台南,心中有滿滿的情緒在短短一剎那間迸發出來。有的為你難過、有的為可以再見你一面而開心、有的為我自己的愚笨生氣……哪個是我呢?全部吧。
  雖然最後得出了「你是為了我而來才值得高興」的結論而替你這段亂入的旅程感到傷心,但也許只是一種偽善吧?我……無法否認我期待著你的到來。

  和朋友說了你和我的事,毒蛇的他理應和我說聲「沒望的」,但他不但沒這麼說,更說了一句:「或許,只是……不,是正是現在不適合。」

  他說我倆都沒有接受與經營遠距離的勇氣,那就別說在一起還得兩情相悅了。於是,我決定要培養這份勇氣和其決心,順便讓時光一滴滴推進。那時也許你會和誰在一起、也許重新……不,終於注意上我了、也許又愛上誰了,但……沒有關係,那時的我無論如何都能面對的。


※ 20150707 二 便當 ※

  明日,你即將來訪,心中罪惡地有些期待──明明是起於不好的事情。
「你會待多久呢?」、「你會在這段期間內改變想法嗎?」諸如此類的問題逐一自腦海中迸發出來,但也不會得到任何答案。

  「愛上他是因為你看見他的優點」,朋友煞有其事地說著,這位順風耳摯友又不知從何處挖到這則消息了。只是被這麼一說,我才重新意識到我倆互不了解,在這樣的基礎下我仍在期望有所發展,沒問題嗎?
  越是年長、越是成熟,就越期盼麵包的存在,也不是不想要愛情了,只是現實並不是如此善良的。起初不喜歡這樣的話,但最後也只能臣服於其之下……
  「倆人一起努力」這樣的話也相信著,雖自知有些天真,但若是真的能夠一起努力,也是一種成熟。


※ 20150708 三 便當 ※

  今日,你即將來訪。
  總有些期待於心難忍,不知你是否也是如此呢?還是一如既往地想著另一個人呢?
  今夜,能否擁著你入睡?今夜,能否在你溫暖的香味中入眠?想想,自己有些無可救藥,一份八成沒有結果的暗戀越演越烈,甚至還是個雙重備胎,實在慘不忍睹。
  不知是否有這個機會能被你正視呢?嗚呼!令人心痛。


※ 20150709 四 便當 ※

  與你會面的歡愉之心難掩,想必昨日盡顯於面。

  入夜,你說你隨著年齡增長,已看開許多。那時我總想給你來記當頭棒喝,卻遲遲沒有勇氣,最後也只好默默放棄。
  我絕非壞人,但亦非好人。我無法真心祝福,亦不會降下或期盼任何詛咒。
  深夜前,你問:「酒虎你喜歡誰?」而我只能笑而不語,或和你打打嘴上太極。想著:「若你問是不是自己時,我就承認吧!」然而你卻沒有,而我也無從得知是你避而不談亦或是真心並未察覺。
  總以為聽你談他會心有不悅或感到悲憤,然而心中卻沒有太大的起伏,好似習慣了這種情形,對自己有這種感觸,反倒有些難過至極的感慨。

  不過就誠如之前所言:「我等你到二十一歲」,到時我應能好將你放下、不再留戀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交由你和命運去安排了,畢竟那已不是我所能掌控的的部分。只願這條路,可別走得太艱辛。


※ 20150710 五 便當 ※

  昨夜今晨,你說:「該不會你喜歡我吧?」當下我只懂得笑笑帶過,先前的說法一瞬間就被拋到腦後。後來,你又說:「那你有機會哦」,真不知,這是認真話、玩笑話,還是句諷刺話呢?

  你朋友突如其來的邀約將你帶離我的身邊,堆著兩人份衣物的這間單人房,一時之間顯得格外孤單。我懂的、我明白的,就算我是你再親密的人,我也無權干預你的活動,更何況我只是個在你身旁的、有些笨拙的……小丑呢?「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了」,我對自己如此說道,心……卻奇痛無比。

  進行思緒的是這一無是處、就連這個死結都解不開的大腦,可是……心好痛、心好痛,比起心跳更為頻繁的疼痛著,一次次、一次次地刺痛著我。還以為自己有所成長,但最後也不過是自欺欺人,連事實都面對不了的可悲小丑。


※ 20150710 五 雜 ※

  有個朋友是這麼說的:「無論實際上、心靈上,當你人去樓空而留下這本手寫筆記時,不論上頭寫著哪些人,只要其中一個人在看這本筆記時會滴下一滴淚水,那這本筆記已是無價之物。」


※ 20150712 日 便當 ※

  住在老家的週末總是比在宿舍還要難找個私人空間好好地寫下這本筆記呢。

  昨夜,首次拿到了來自於你的「晚安」。雖然我倆間的晚安應該還未超過二十次,但那也只是句稀鬆平常的句子,不足為奇。但,昨夜的「晚安」,是你這段時間初次主動向我說的,心中總有些高興。

  十日那篇筆記說你離開了,靠著當初說要一起看而準備好卻遲遲沒看的LoveLive!勉勉強強打發時間,就在快要放棄之前,你溜進了宿舍之內,輕敲著我的房門。心中的澎湃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似乎是因為沒有預期的原因,你離開的早晨並沒有特別的難受。雖然也是想要你多待一下、還想要你多陪一下,但一想到下週你就會重回我的身旁,身心都變得輕鬆多了……能明確預見和你的再會時刻,期待略為難受卻也幸福。


※ 20150713 一 便當 ※

  沒有你的日子,有些孤單。


※ 20150714 二 便當 ※

  對你的思念遲遲無法停下,繁忙時、悠閒時、遊戲時,都是如此。當初第一次共枕還一次次地提醒自己:「絕對不能愛上他」,而現在卻深深陷入、無法自拔。
  有本書說:「只要沒有恨的話,在一起要沒有感情才困難吧?」我對你產生的是愛情,而你對我或許還停在友情那兒吧?不只停滯不前,亦無興致向前。

  如果有朝一日,我祝福你們--那肯定只是偽善或是用來防止眼淚落下的話語。請你相信、請你相信……


※ 20150716 四 便當 ※

  你的到來,自然令人開心……至少在那句話出來之前。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把我從那虛偽的感情泥沼中硬生生地拉回現實之中。
  心中是明白的,一切不過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我就連候選名單都算不上不是嗎?備胎就該做好備胎的本份。
  僅僅是個用完即棄的大布偶,還自以為是地做些無謂的妄想。

  那夜,我就枕在你的身邊,但卻沒有一個人能知曉我的難受,你也好、我的摯友們也好、我自己也好,無人知曉。是獅子座的不示弱嗎?啊、啊……

  我曾發噗說塔羅牌對我沒有實質的影響,如今卻不得不承認它的所言。對你,我用過數次的塔羅牌,而從未有過一次,塔羅牌支持我對你的感情、支持我繼續待在你的身旁。也許是種巧合、也許是真的靈驗,但至少「待在你身旁很痛苦」是事實。
  確實有幸福的時候,好比與你的相擁、和你的打鬧,然而只要你的一句話、你的一個小動作,我又會深陷思緒地獄之中。

  曾想過向你表白這一切,但守信的習慣又在此時發揮得淋漓盡致。你自介上的一句:「別和我告白」讓我就算鼓足了勇氣也不敢有所行動。
  這是一場八成會敗陣的戰役,或許這也是我不付諸於行動的主要原因之一。

  或許,在你準備萬全離開台南時,我就能開口向你傾訴這份累積已久的愛戀之情,然後任憑自己難受、痛苦;之後展開自己的治療之旅、自己為自己擦藥、自己包紮滿身的傷口,最後笨拙地終結這份感情。
  這樣,我就能好好祝福你了吧?這樣,我就能成為一個「好人」了吧?這樣,我就不用再受傷了吧?對吧……


※ 20150722 三 便當 ※

  事隔多日、久未提筆,在你身邊自然沒有機會,即便你短暫外出了,也深感時間不足以好好寫下一篇而放棄。
  今日重返這無所事事的實習場所,終於能夠有充足的時間一筆、一筆地寫下了。

  這幾日,我再次體會到你對他的思念,但對於這種事情卻一次比一次更沒有實感,或許是心中有種「你說再多,這段時間也會待在我身旁」如此惡質的想法吧?可能等到你離去的那個剎那,傷痛才會一次迸發出來。

  算塔羅之時,光是看到你抽出來的排就覺得你又在為他苦惱。並不是看得懂牌面,僅僅是一種直覺。
  我是很不喜歡替人占卜的。我有自信在得到壞結果時能很快地調適心情而不受影響。不是不相信他人也可以如此,而是我不希望我成了誰的最後一根稻草。


※ 20150726 日 便當 ※

  是的,我本不該抱持著任何期待。

  自始至終,那些話都只是將我箝制住的甜蜜話而已。


※ 20150728 二 便當 ※

  你離開的日子即將來臨,願這份情感能在你的身影自我眼眸之中消失之際,一同逝去。

  一次次、一次次看著你的背景,難免會對自己稍稍感到失望。

  寫到此處,鋼筆也漸漸沒了墨水,彷彿是將一整管的筆墨都獻給了對你的思緒,如此想著便不禁莞爾一笑。


※ 20150729 三 便當 ※

  似睡似醒的現在,能否更加坦誠地面對自己呢?
  深夜,你又提起了他,心頭卻著實沒有太大想法了……就連一絲厭惡、一點心痛,都不再出現。該說是不愛你了?還是終於面對現實了?想必是……嗚呼!
  在這之外,你說你漸漸不懂得掌握我倆之間的距離了,而我卻不知如何回應。可能……是個在誘我上鉤的餌食吧?

  姑且,算是明白如何和你保持距離了,保持在一個似近似遠的距離。
  或許得等到你遠去,我才會重新感到空虛吧?但那是基於何種感情的空虛,這問題倒也耐人尋味。

死後筆記 2

上午11: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紗織,你還好嗎?」
  聽起來還略帶輕浮的男音在耳邊響起,女子張開了雙眼環視著這個窄小的房間。背對著女子,上半身赤裸的男子坐在床邊逐一穿起了長褲和襪子,待會兒要穿的上衣及外套則散落在一旁。
  「難得你會賴床,你也快起來準備吧。」
  名喚紗織的女子揉了揉眼便起身準備。他並沒有多加留意自己身上有沒有穿著衣物,這是因為對他來說,「醒來時身旁有個赤裸男子」這檔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一早起來,他遲遲沒有辦法清醒過來,方才的夢還歷歷在目。直到走進浴室卻發現自己還好好地穿著輕便的短袖上衣與棉褲才真的醒了。
  「真是難受的夢……居然夢到自己死了……」
  女子一邊抓著自己尚未整理過的一頭亂髮、一邊拿起水杯與牙刷整理面容。他抱怨的聲音極小,男子就連注意都沒注意到,只是好好整理起自己的整套西裝。



  說起來,我和他的相遇是起於高中的最後一年。我就讀的學校強迫所有學生參與社團,而我三年級選的是……手工藝社。不為什麼,單純覺得所有社團看下來,這個社團是最沒有團體活動的。我個性向來膽小懦弱,同時也不擅長人際來往,於是入社的當下便選了一個最佳的偏僻位置。
  「你說話的方式一點都不像『不擅交際』啊!」
  女子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男子,而男子也露出苦笑的臉龐回應說道:「是啊……現在已經不像了。」
  那時,我身旁坐著一位男子和一位女子,女子的身影與姓名我最近想不太起來了,至於男子,他便是悠悟。
  印象中,女子裝扮普普通通,看起來就是隨處可見甚至是容易遭受霸凌的人,所以我最初覺得他就是單純的和我一樣想逃避人群而選這個位置,也因此沒有對他多加留意;悠悟就不一樣了,他長相帥氣、體格就同儕來說也是健壯不少,在班級上就算不開口講話也能吸引人群的類型,他為什麼會選這個位置,我就不清楚了。最後問他,他卻說是因為厭倦了人群。
  「這煩惱聽起來可真奢侈?」
  「哈哈!確實。」
  手工藝社的收費採學期制和每週制,前者是在學期初就繳完一整個學期的材料費,很適合積極參與的人,因為這樣的費用是多退少不補,無論如何都不虧、後者則是每週繳納材料費,雖也不會虧,但通常一學期下來,會比學期制的同學多付一些……也不會多多少啦,但是學生嘛……
  從小,我父母就認為我是個乖乖牌,而我也不願意讓他們失望。既然是乖乖牌,翹課這檔事就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便果斷地選擇學期制付費。一旁的悠悟則選了每週制。
  然而,第二週悠悟就和我借了錢。費用大約和一頓早餐一樣,不是什麼可觀的數字但對當時的我來說也是有些不願意,一開始是拒絕了他,但他卻不停乞求……這讓我感到相當煩躁而鬧得整個社團都注意到,甚至讓副社長前來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想直接告訴副社長甚至社團老師這個人沒有帶錢,但悠悟他卻在我開口的瞬間狠狠地瞪了我,直到我閉上嘴巴。
  當然了,我並沒有老實說出來……我是怕事的人,面對這種身強體壯的人,能少惹一件事情就少惹一件。
  中途的下課,他拉著我的手衝出教室。我還以為我要被揍了,全身抖個不停,窩在離社團教室不遠的角落,心中暗自祈禱著不要揍太狠、不要揍臉之類的。悠悟他卻怯生生地問:「你會冷嗎?」
  正值冬天最冷的一個禮拜,他注意到我在發抖便脫下外套披在我的肩上。乍聽之下還略顯貼心,但他卻沒發現是他的行為讓我發抖,而不是區區的天氣。
  看見他這樣與外表反差的行為,心中的笑意不停竄出,但我還是不懂他的意圖,發抖沒有停止還得憋著笑,身體就像快要有內傷了。他注意到我還是在發抖後,他說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怕冷,那我長話短說……我弟弟很喜歡這次的東西,可是我沒有錢……所以,拜託你借我錢!不然……呃,你做完後我跟你買,但當然是隔幾天再付錢了。」語畢,他鞠了躬,就像面對長官那樣尊敬的鞠躬。
  「反差萌、反差萌!」
  女子捧腹大笑著悠悟那獨樹一幟的行徑,而我則是微笑陪伴著他。
  花了一整節下課,悠悟向我簡單闡述了他家的狀況。他家姑且還算過得去,但自從他弟弟身體逐漸變差,醫療費用的提升讓他的家境逐漸陷入困境,而這也是他付不出材料費的主因。他其實是個很喜歡手工藝的人,三年來都參加了手工藝社卻沒有過幾樣作品。
  他的弟弟必須長期住院,所以在外面有拿到什麼新玩意兒他都會帶去給弟弟,而這次的「膠珠」據說是他弟弟看見時最開心的一個。聽見這樣的事情便難免有憐憫之情,我便答應了他,這次交由他製作,成品也給了他。

  這,便是我與他認識的開端。一個愛護弟弟的哥哥。

2015年8月2日 星期日

伴你身旁即為幸福 6

凌晨12: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明明……我明明很努力了不是嗎?」
  雖仍是夏季,但隨著隆一逐漸走入深山之中,氣溫也漸漸降低。寒風吹得隆一直打哆嗦,而風兒穿梭過樹葉之間造成的聲響更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啓哥哥以後會不會想起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熾熱的淚水一一落入土壤之中,成為了滿地雜草的養分。只可惜淚水並沒有帶走隆一心中的哀愁,反而一次次、一次次地喚醒曾經的記憶--無論是否美好、無論是否難受,每一個記憶的片段都只會讓他更加難過。
  「如果沒有遇上就好……」
  「碰!」

  「叩!叩!」
  「啓,快開門!」
  才剛吃完晚餐正準備收拾的啓被睦月嚇得正著,雖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地就放下餐具並起深前往開門。
  多煮了一人份的晚餐還有些餘溫,藏在櫃子裡的零食也還沒打開,一份份的歉意被遺留在原地,尚未找到該去的地方。
  「怎麼了?」
  「隆一還沒回來嗎?」
  「嗯……」
  眼神總是堅定的啓在聽到隆一名字的瞬間便皺起眉頭,無盡的懊悔徘徊在房間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不會是真的吧?」
  「怎麼了?」
  「我把你和隆一的事情告訴長老後沒多久,就有人說隆一往北山跑去了!他會不會在北山上迷路了?」
  「……隆一!」
  「碰!鏘!」
  「啓!」
  顧不得整齊排列的各式勞動工具被自己絆倒、顧不得為隆一所準備的晚餐被自己打翻了,一手抓起背包和提燈就往北山衝去。
  對這個村莊的人而言,雄偉的北山是相當可怕的存在,除了有凶猛的野生動物外,村人對山的構造也不是非常了解。眾人只敢走既定的山路,也不敢在傍晚甚至深夜時刻進入,現在一心想要闖進北山找尋隆一的啓是多年以來的唯一一位勇者--亦是愚蠢之人。

  睦月一心想要攔下啓的無謀之舉,但他根本沒有阻止啓的力量。所幸長老也同時到場,說道:「停下來,啓。」
  「長、長老!請讓開!我要去找隆……唔!」
  長老用單手緊抓著啓的衣領並將他高舉起來,說道:「別忘了北山的危險程度,等到早晨再帶著一隊人馬一起上去。」
  「隆一現在一個人在北山上更危險!」
  「多一個人去送死有比較好嗎!」
  長老用另一隻手掀起自己的上衣,偌大的疤痕呈現在人們的面前。長老說道:「當時為了就困在北山上的你,沒有死掉只拿到這個傷痕已是天大的幸運,你這個當事者忘了嗎?」
  「沒有!我沒有忘!可是、可是隆一他……」
  啓的淚水在他的眼中打轉許久,卻遲遲沒有落下。看不慣他的長老鬆手後便說道:「好孩子、笨孩子或是壞孩子都有他應得的人生,現在聲勢浩大地上山更容易打草驚蛇,更別說如果他明天回來了你卻抱傷返家,誰會更傷心還需要我跟你說明嗎?」
  「隆一……」

  月光穿過窗戶映照在棉被上,和一旁牆上所掛著的一幅夜景圖畫相呼應著。窗外雪白而綿密的雪堆也稍稍反射著月光,宛如置身在純白的世界之中。
  「這、這裡是……」
  隆一推開棉被並走下床,輕輕打開房門。
  寢室直接連著客廳,客廳有著碩大的壁爐,而壁爐旁有著一個看來十分柔軟的沙發,那沙發上則坐著一位中年男性人類。
  「人類?我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辦……逃離這邊嗎?」
  隆一靜悄悄地重新關上門並打開了床邊的窗戶,冷冽的寒風迅速地穿過微小的縫隙並在房內流竄。只有簡單衣著的隆一無法在正下著雪並吹著狂風的外頭正常行動,他關上窗戶並在房間內踱步著。
  「說不定他是好人呢!幻獸族也有好人壞人、獸人也有好人壞人、人類……應該也有好人壞人吧?」
  「對啊!應該是我在山中昏倒了,然後他碰巧看到就把我帶來這邊休養。」
  「沒錯、沒錯,肯定就是這……樣吧?」
  隆一試圖安慰過度緊張的自己,但母親被人類補捉住的那個畫面,在他心中無法消散。

  「嘰……」
  經過了一番考慮,隆一決定打開房門,直接與這個男子對談。陳舊的房門製造了令人厭惡的聲響,也讓那位人類注意到了。
  「喔,你醒啦?還好嗎?」
  「這是哪裡?」
  「嗯……你應該是山腳下那個村莊的人吧?那這裡就是北山囉。這房子是我家,而且五年來沒有半個人來過,不用擔心你的身份會暴露。」
  男子摘下老舊的眼鏡與早已看到鬆散的書本並放在桌上,隨後站了起來替自己和隆一倒了杯熱茶。
  「你……知道了?」
  「指『幻獸族』這件事情嗎?是的話,我確實知道。看到你倒在森林之中時的姿態就看出來了,我以前也見過一位幻獸族的人,他和他妻子在我這裡住了好一段日子呢!來,紅茶,很好喝的喔。啊,坐吧!你穿這麼少,應該挺冷的。」
  「嗯……」
  隆一接過男子所泡的紅茶並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感受著壁爐傳來的溫暖。
  「對了,我叫方伊帆,叫我伊帆就可以了!你呢?方便說嗎?不方便也沒關係。」
  「我叫佐藤隆一,叫我隆一就好了。」
  伊帆與隆一仔細地看著對方。
  伊帆一頭的黑髮夾帶著些微的白髮,而身上的肌肉還是能看得出來平時有在鍛鍊,隆一目測他應該是三十五歲左右。
  隆一則是一身灰色毛髮,可見之處僅有手臂內側、臉頰以及自後頸胸前的毛髮屬白色,除此之外便是雙眸的下側有個接近倒三角的灰色毛髮。智嫩的臉龐和瘦弱的身軀任誰都能夠在第一眼就猜到相當接近的年齡,然而隆一的雙眼,卻透露著成熟的氣息。

  「嗯,不錯的名字呢!好了,說說你為什麼會孤身一人來到這種危險的地方吧?剛醒來的你也睡不著吧?就陪我這個老人家聊聊天。」
  「我……」
  雖然不覺得伊帆對他有任何的惡意,但隆一還是對他保持著戒心,因此他很謹慎地思考著是否該說出他所碰見的事情。經過一番思量,他決定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他認為,眼前的這個男子,或許是唯一有可能協助他重回啓身邊或是給予實際建議的人。

2015年8月1日 星期六

全面復仇 八 命名

下午6:00 Posted by 酒虎詩龍 , No comments

  「怎麼了?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嗎?」深夜兩點四十分,匿名用他的左手溫柔地抓揉著枕邊人的下巴。
  「嗯……總覺得,我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匿名的身軀絕不算小,好說歹說也有一百七的身高,雖沒有特別鍛鍊肌肉,但骨架並不會因此變小。只是與他身旁的猛虎相比,他的身形確確實實地顯得瘦小。
  猛虎的身高接近一百八十五,而更令人注目的是他那寬於人類的骨架和碩大的肌肉,是整個「世界反叛軍」都找不到能夠與之相較的大小。但即便是這麼說,這也並不是因為他特別鍛鍊,而是種族之間的問題。他鍛鍊肌肉的時間,遠比雨甚至是非戰力亦非幹部的阿海來得少。
  「名字?『阿虎』不就是了……不對,這是我在叫的。『猛虎』不好嗎?」在柔軟的床舖上,匿名將猛虎摟得更緊些,同時也將自己的嘴唇湊上,淡淡的一吻。
  「總覺得,那像是綽號,而不是名字呢……」
  「嗯……不過先睡吧,夜深了。」
  「……嗯。」
  猛虎像個小孩般地緩緩闔上眼睛,而匿名則是輕撫著他的身軀,遲遲沒有入睡。



  「匿名大人您好,請問要到哪嗎?」時鐘上的指針碰巧成了一條垂直於地面的直線,陽光也從東側的窗戶照進了走廊。只是在床上閉著眼而無法入睡的匿名走出了房間,身邊的猛虎則是仍睡得很安穩。
  離開房間、辦公室,再稍往外走一些,便是匿名的接待室。裡面總有位身穿藍白相間制服的人處理接待他人與服務匿名的事務。
  接待室有優秀的景色,不過對於有懼高症的來說可能就不是那麼美麗了。在設計匿名辦公室的時候,起初是與「世界反叛軍」基地在一起的,但伴隨著雨、蓮和雷三人的堅持與要求,後來便基於「安全性」將匿名辦公室設置在會隨處飄動的浮空建築,這也讓窗邊的風景總是能一覽阿爾斯蘭特的全貌。
  「我家,麻煩了。」
  「明白了。」
  接待員熟稔地操作著幻影電腦,而他身旁的門也在不久後便開啟了。他說道:「準備好了,請進。」
  門後的魔法陣綻放著柔和的藍色光芒,讓人不禁想投身進入他的懷抱之中。但對於這種事情早已習慣的匿名並沒有太多想法,他理所當然地踏進後說道:「謝謝。」



  一瞬後,匿名來到了一幢合式建築的門前,四周正飄綿綿細雪,不時還能聽見「嘿咻、嘿咻」的聲音。
  「肯, 辛苦你了 !」隨著匿名的喊叫聲,一位白髮蒼蒼的中老年男子自屋頂上探頭出來。
  「喔呀,這不是匿名嗎?難得回來了呢,平常有了新歡就不回來了呢!」
  「哈哈,別損我了!今天的雪就交由我處理,先下來吧。」
  「你要處理我可就輕鬆了,這把老骨頭可不適合爬上爬下啊!」順著擺在一旁的樓梯,被稱之為肯的男子自屋頂上爬了下來,隨後便逕自回到屋內休息。

  匿名抽出腰間的符咒,並注入魔力讓它發揮功效。在符咒吸收魔力並燃燒殆盡後,魔力環繞在建築的周圍,把雪聚集起來後便持續加熱融化為水,儲存到建築的儲水處。
  「喀啦、喀啦。」
  「『型態變化』。」拉開房門後,匿名脫了衣便進行了型態變化,轉為了狼獸人的模樣,在那之後則拿起懸掛在衣架上的長袍披在身上。

  「好久不見了呢,肯。」甫踏進會客室,肯就替匿名遞上了一杯熱咖啡--是拿鐵,不加糖。匿名很懂咖啡,甚至還在「地面上」的某個國家考取了一張咖啡師的證明,但他自己卻只喝無糖拿鐵,除了咖啡壞掉外,怎樣的拿鐵他都喝得下去。
  「一樣嗎?」
  「嗯。」原跪坐在會課室門前的肯起身走向面對庭院的門旁並拉開,屋外的大雪依舊沒停。
  「『火精靈』。」隨著匿名的一聲令下,兩個火紅的光點流竄在匿名的身旁。匿名補充說道:「維持這個房間的溫暖。」火精靈按照匿名的命令,徘徊在會客室的室內,因打開門而變得寒冷的房間又逐漸溫暖起來,似乎只要一躺下,就能這樣好好睡上一覺,何等舒適。
  「真希望你可以在要我開門前就請火精靈出來啊。」
  匿名並沒有回應肯,他僅僅是回眸一笑後便走向庭院,坐在走廊上靜靜看著雪花飄落。

  「說吧,有什麼事嗎?你在這邊太久,被雨發現後我可會人頭落地的。」
  「……才不會,雨不會讓我難過的。」匿名轉身一笑,招手要肯坐在他的身旁。肯無可奈何,只好挪動位置坐往匿名的身旁,同時用一隻手環抱著他。

  「好啦,到底怎麼了?」肯用另一隻手牽起匿名的右手,化為狼獸人而使得感官能力比常人敏感數倍的匿名從那溫暖的手中感受到他陣陣的脈搏。
  「猛虎他……想要名字。」
  面對匿名的這一句話,肯遲遲沒有做出回應,只是冷冷地看著匿名,就這樣一直看著。

  倆人維持著的沉默讓化面宛如一幅靜畫一般,除了飄落的雪花和偶爾因風吹而擺盪的枝葉,整個場景已無任何有所變動。
  「果然又是和情人的事情啊……給他名字會怎樣嗎?」
  「你明明知道的!」匿名怒吼著,卻一眼都沒有看向肯。匿名釋放出來的殺氣相當濃厚,但怒氣卻更勝一籌,坐在他一旁的的肯則皺起眉頭努力忍著那股想要立刻逃離現場的想法。

  「冷靜、冷靜……我也沒有埋怨過啊?不用那麼自責的。」肯輕拍著匿名緊繃的背部,也同時拭去了他眼角不停流出的淚水……